好。\"这个简单的字眼滚过舌尖,甜得像枝头最熟的梅子。下车时许延年虚扶着她后腰,在杜安迎上来前迅速收回手,端出一副正经模样,唯有袖中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心绪。
回城路上,春风裹着残梅香拂过许延年的衣袍。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,那里似乎还留着她的温度和淡淡的药香。许义在一旁偷瞄大人罕见的恍惚神色,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却在接到一记眼刀后立刻绷紧了脸。
许延年忽然勒马回望安仁坊方向,眼底映着漫天霞光,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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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四合,许府书房内烛火摇曳。许延年坐在案前,手中公文已许久未翻一页。窗外春风拂过庭院,带来远处不知名的花香,却让他想起白日里法源寺梅林中的气息——那清冷的梅香中,混合着陆昭阳发间淡淡的药草香。
\"大人,可要备晚膳?\"许义在门外轻声询问。
许延年回神,将公文合上:\"不必。\"
他起身走到窗前,二月的夜空繁星点点。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陆昭阳的温度。她今日在梅林中的模样浮现在眼前——白衣胜雪,发间玉簪微晃,被他吻得双颊绯红时,长睫轻颤。
许延年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躁动。他解下腰间玉佩放在案上,又取出陆昭阳给他的安神丸,却迟迟未服。这药能安神,却也会让那些旖旎的回忆变得模糊,他竟舍不得。
\"备水沐浴。\"他朝门外吩咐。
浴房中水汽氤氲,许延年靠在桶沿,闭目养神。温热的水流舒缓了筋骨,却让脑海中那些画面越发清晰——她环住他脖颈时纤细的手臂,回应他亲吻时生涩却柔软的唇,靠在他怀中时微微急促的呼吸
水渐凉,许延年猛地起身,带起一片水花。他擦干身体,换上寝衣,却在系衣带时又想起为她拂去肩上落花时,指尖不经意触到的锁骨线条。那抹白皙如最上等的羊脂玉,在梅林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。
\"该死\"他低声咒骂,不知是在恼自己的胡思乱想,还是恼这漫漫长夜难熬。
寝室内,许延年辗转反侧。锦被上绣着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银光,他盯着那纹路,数到第三百零七朵云时,终于放弃入睡的尝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