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陡然提高,又迅速压低,\"儿子很好。\"
又是一阵沉默。庭院里传来蟋蟀的鸣叫,衬得花厅更加寂静。
\"尝尝这个。\"徐景松最终打破沉默,指了指一道金黄色的点心,\"厨娘新学的奶酥,说是宫里传出来的方子。\"
许延年夹了一块,酥皮在齿间碎裂,奶香四溢。
\"如何?\"
\"甜了些。\"
徐景松却笑了:\"总算不是"尚可"了。\"
许延年一怔,低头又夹了一块。
\"对了,\"徐景松像是突然想起,\"你生辰快到了吧?\"
\"还有三个月。\"
\"二十岁该行冠礼了,为父想着\"
\"不必大办。\"许延年打断道,\"简单仪式即可。\"
徐景松皱眉:\"你是我徐家独子,冠礼岂能草率?\"
\"儿子身为朝廷命官,不宜铺张。\"
\"那就请几位亲近的同僚,再\"
\"父亲,\"许延年放下筷子,\"儿子真的不喜喧闹。\"
徐景松盯着儿子看了半晌,终于妥协:\"罢了,随你。但礼物总要收吧?可有什么想要的?\"
许延年沉思片刻:\"儿子不缺什么。\"
\"你这孩子\"徐景松摇头,\"罢了,为父替你想着吧。\"
侍女们又端上一道道热菜,父子二人默默用膳,偶尔交谈几句公务上的事。许延年话虽少,却将大理寺近来的案件条分缕析地说得清清楚楚,徐景松不时点头,眼中流露出赞许。
\"你办案的才能,确实青出于蓝。\"徐景松感叹,\"当年我在刑部时\"
话未说完,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许义匆匆进来,在许延年耳边低语几句。
许延年眉头一皱,起身行礼:\"父亲,大理寺有急事,儿子需先行告退。\"
徐景松面露不悦:\"什么事这么急?连顿饭都不能好好吃完?\"
\"有人击鼓鸣冤,涉及命案。\"
徐景松知道拦不住,只得摆手:\"去吧,记得多带几个人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