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冶已经跟自己的血腥味儿融为一体,什么都闻不到,但他知道自己身上很难闻,却不想温幼宜连眉毛都没皱一下,剪刀走到哪捡到哪,最后给他留了一条只沾染了一点血的里裤,就将他的衣服丢外面了。

    白冶有些庆幸自己腿没受伤,不然裤子可能也没了,那就丢脸丢大了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中,有猫一直在叫,似乎很不满,在阻拦温幼宜。

    温幼宜有些抱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:“你们不要打扰我,姐姐在给人治病呢,人家受伤了,你们懂点事。”

    白冶昏昏沉沉,眼睛时睁时闭,看温幼宜端了一盆温水进来,水里还散发着香气。

    她以为他睡着了,轻手轻脚凑近他,用湿帕子给他擦身上的血污。

    旁边的小猫跳上来,要抢走她的帕子。

    她皱眉将小猫拨弄到一边,用气音威胁:“不许这样,再这样,我生气就不要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猫们老实了,但怨毒的目光锁定床上的他,有点渗人。

    白冶意识昏沉,能感觉到香喷喷的帕子在他身上游走,擦拭,翻来覆去将他擦好几遍,一直到他鼻子里面的腥臭味被这一股清甜葡萄香取缔,他似乎也被葡萄香同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