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承卓听到此处,脸色沉下来。
赵夫人还在滔滔不绝:“我那侄子一表人才,重情重义,前些日子看上喜春楼的一位姑娘,非要给人家赎身纳进府里。我哥哥不同意,打了他一顿,他竟绝食抵抗,可把我哥哥气坏了。”
林承卓听完,笃定这是母亲和赵夫人设下的局,想借此逼自己纳谢知秋进门。这所谓的侄子一听就是个风流荒唐之人,谢知秋若进了他的府,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。
…
下午,谢知秋一回府,便将抄录的经书呈给谢老太太,又陪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。
回到自己的小院,刚坐下喝一口茶。
“小姐,夫人唤你。”梨香走进内室,“春兰姐姐在外边等着呢。”
春兰可是谢母跟前最得力的大丫鬟,什么要紧事她亲自前来?
谢知秋抬眸,目光与梨香交汇,只见她眼神闪躲,一副心虚模样。谢知秋心里明镜似的,定是这丫头将自己在广慈寺的一举一动,都告诉了刘氏。
“见过母亲。”谢知秋垂眸敛目,把原主的怯懦展示的十成十。
谢母端坐在主位,轻“嗯”一声,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谢知秋。
她身着简单的浅黄素裙,乌发松松半挽,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边,肌肤细腻如羊脂玉,丹唇不点而朱,双眸恰似一汪清泉,晕染着盈盈秋波,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。
只可惜,这性子太过柔弱,以后在深宅大院里,怕是要吃亏。
“你这两日在广慈寺怎么样?”谢母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关切。
“回母亲的话,女儿在广慈寺一切安好。”谢知秋微微欠身,回答得小心翼翼。
“那就好,知秋啊,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,如今可有中意的郎君?”谢母话锋一转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谢知秋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面上却装作羞涩地低下头,声音如蚊蝇般细弱:“女儿哪有什么中意的郎君,女儿的婚事,全凭母亲做主。”
“母亲听说你在寺中遇到了太常寺卿的公子,你与那卢公子可相熟?”
“女儿并不认识他,今日是初次见面。”谢知秋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