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能透过无尽的空间，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三角眼修真者，肆意践踏残杀蝼蚁一般的凡人。
“老大，你是说……”
张冕好歹也是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，听见陈玄的话，脑中闪过一丝灵光，轰然炸开。
好像眼前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解释。
“我们国家的仙人……出事了？”
声音有些颤抖，旁边的其他人，好像也被这个猜测吓到。
这些修真门派收取凡间国家的供奉，如果这凡间国家覆灭，那他们供奉也就没有了。
打狗还得看主人，北国仙人这么嚣张，这已经不仅仅是打狗了，是彻彻底底把飞虎国后面仙人的脸扔在地上肆意踩踏。
这都能忍？
“我们绕道，去都城。”
“好。”张冕狠狠抹了一把脸。
“是。”
陈玄都快十世了，还是第一次去飞虎国都城。
幸亏有张冕和石青阳领路，不然就他这方向感为零的人，估计早不知道被绕到哪个偏僻角落了。
路上还遇到了郭云，知道徐惇等人已经死亡的消息。
一路急速行进，也是多亏了这么多年前线战争的锻炼，他们对于这堪称刻薄的生活条件很是适应。
只可惜他们哪怕速度再快，一个月之后到达飞虎国都城，发现早已插上了北国的白色旗帜。
“飞虎国……没了……”
张冕脸色煞白，如果不是撑着旁边的人，早已跪下。
“爷爷……父亲……”
那个骄傲又有些仗义的少年，第一次经历人生这么大的起伏。
“别冲动！”
郭云按住他。
“虽然都城没了，但是北国不可能将所有宗室子弟屠杀殆尽的。”
“宗室子弟？”
陈玄疑惑。
郭云神色有些不自然，接着很快恢复，并没有多加解释。
“抱歉老大，我身份骗了你。”
张冕有些歉疚。
“飞虎国现任皇帝是我爷爷。”
陈玄摸摸下巴，有些意外，“……”
哟，第一次看见活的皇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