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兢兢应下,连忙抬走张三松尸体。
不多时,山庄上下二十余人尽数聚集在前院。
男女老少,面带惶恐,低头站立。
皆不敢抬眼直视吴仁安。
“今日起,我便是山庄之主。”
吴仁安负手而立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“从前之事,一笔勾销。今后谁若尽心服侍,自有厚赏;若有二心…”
他目光如刀,扫过众人,语气陡然转冷。
“便如张三松一般,形神俱灭!”
众仆皆震,无不俯首称是。
“去吧,各司其职。”
吴仁安挥手道,“夫人有孕在身,需精心照料。谁若怠慢,杖毙不饶!”
仆役们如蒙大赦,连忙散去。
只有管家老周留下,恭敬地等候指示。
吴仁安挥手遣散…
转身和月如离去。
——
山庄内,一片幽静。
偶有几个仆从远远行礼,眼中尽是惊惧。
显然,他们已知张三松之死。
吴仁安倒也不惧,山庄易主。
本就是以无生教之名,有谁敢前来问罪?
二人径直来到后院主楼。
楼阁临水而建,造型典雅,极尽富贵之能事。
月色洒在雕栏玉砌上,更添几分清冷华美。
一名老仆引着二人入内,将行李安置妥当。
又呈上茶点,恭敬退下。
内室宽敞雅致,床榻、案几、书架一应俱全,床边还有一张虎皮地毯,想是张三松的爱物。
月如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轻抚腹部。
“相公,这山庄确是好地方,环境清幽,适合养胎。”
吴仁安走到月如身旁,坐下,握住她的手。
“只是路途遥远,不知娘子可有不适?”
月如摇头,嫣然一笑:“有相公护持,妾身又怎会不适?只是…”
她环顾四周。
“此处虽好,却也过于冷清。山庄广大,仅靠这几个老弱仆从,怕是难以打理。”
吴仁安点头,眼中掠过一丝思索。
“明日陈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