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如在院中等候,见吴仁安出来,迎上前去。
“师父可是醒了?”
吴仁安点头:“醒了片刻,又睡去了。”
月如松了口气。
“如此甚好。待师父伤愈,我们…”
“咚咚咚。”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月如的话。
吴仁安与月如对视一眼,皆是疑惑。
这仁安堂自那一战后,便少有人来。何人会在此时登门?
吴仁安五指轻捻,片刻沉思,眸光微闪。
这几日来,他周身气机愈发内敛,气海境的修为使他举手投足间隐有龙吟虎啸之势。
又被刻意收敛,如刀入鞘,似剑归匣。
吴仁安示意月如留在院中。
自己则大步走向门口。
他袖中暗藏鹰爪,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。
“何人?”
吴仁安隔门问道。
“无生教信使,奉香主之命,送信与吴公子。”门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。
吴仁安眉头微皱。
陈景和?他与那人一战之后,虽约定互不干涉,但吴仁安并不完全信任他。
如今他登门,必有所图。
思索片刻,吴仁安还是打开了门。
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精瘦男子,
手捧一个檀木匣子,神情恭敬。
“吴公子,香主命我送此物与您,并有书信一封。”
那人双手捧上匣子,态度甚是恭谨。
吴仁安接过匣子,微微颔首:“多谢。”
那人退后两步,抱拳行礼,转身离去。
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。
吴仁安带着匣子回到院中。
月如已在石桌旁备好茶水,正等着他。
“是何人?”
月如好奇问道。
“陈景和的人。”
吴仁安将匣子放在石桌上,轻声道。
月如闻言,眉头微皱。
“那人又欲何为?”
吴仁安不语,缓缓打开匣子。
匣中是一叠文书,最上面是一封火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