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官是同窗,但是他俩同窗的时候,这个院长好像还没有做出来什么成就。”
“如果是同窗的话,这样推断他俩认识的时候才十几岁,还是半大的孩子。”
“要我说,就是那个院长嫉妒咱们监察官。”
与此同时,顾灿生面无表情的走在走廊内,闹了一通,心里没有释怀,反倒更加憋闷。
按理说,他与方觉两个已经是成熟稳重的成年男人,实在没有必要将事情闹成这样。
可是顾灿生心里有口郁气。
他当大人当久了,太压抑了,就想作,就想闹,又恰好被他抓到了机会。
当年方觉为了权利,在姜禾死的时候,不顾所有人挽留,毅然决然离开总研究院,等同于背叛。
方觉又顶着一张温和的脸,做尽低劣的事,等同于欺骗。
顾灿生晓得方觉是遵守大人世界的规则,但是顾灿生不想将方觉与功名利禄的世俗连接在一起。
或许是他们认识的年纪过于纯粹。
这些年顾灿生没怎么见过方觉,也没有时间去想方觉。
可是那晚机械裂痕旁边,两人见了一面,时隔经年,又有了交流。
那些仇啊、怨啊,一下就冲进了顾灿生的脑子里,死而复生,更浓烈。
原来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,林听都已经长大了。
顾灿生脑子被情绪塞满,没有注意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。
直到方觉一把拽住顾灿生的手臂,将人逼停。
方觉与顾灿生个子都不矮,以至于胳膊长腿长,两人凑在一起,有一种凌乱的张力。
偏偏方觉脸上是惯常的温和与优雅,似乎是从不被情绪左右的怪物,他的平和悄无声息中和了四周张牙舞爪的气场。
方觉凝视着顾灿生,忽然笑着道:“那天没发现,你都长这么高了。”
顾灿生垂眸看向抓着自己的那只手,那只手修长优美,骨节有力,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。
当年,就是这只手将自己拽出被孤立的境地。
现在想想,那时自己还真是喜欢缠着方觉呢。
方觉总是更可靠,更从容,像个兄长,也像个成年人,心思从不外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