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败落,颓靡……
他没有正常的人际交往,他只能依靠方确,甚至每日送饭送水都是方确来做。
时野计划的未来不见了,他看不到未来的颜色。
……
方确出生在一个规矩繁多且压抑的家族,他一天一天长大,宛若翻开一页又一页黑白的书。
有一天家里出现了一个男孩子,那男孩子手里还拿着他父母留下的、打空子弹的枪,拘谨的站在客厅里,像一匹离群的小狼。
茫然但带着兽类的机警与桀骜。
时野在方家住下了,是整个家族格外边缘化的一个人,甚至比花园里的花匠还要没有存在感,像是盘踞在暗处的野草。
时野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,他在方家格外低调内敛,但从来也没有摒弃本性。
只要出了方家的院子,将野草摊在自然的环境中,就会变得格外鲜活。
方确与时野一个学校,当方确乘车经过篮球场,总能看到少年带着耳机,手里运着球,在球场奔跑。
额头有细密的汗,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,眼睛弯成月牙状,笑起来明朗又不羁。
时野身上貌似有风与自由的味道。
偶尔学校遇到,时野会主动过来与方确打招呼,坦荡、崇敬但又疏离。
时野生活在方家,但清醒的活成自己的样子。
方确当时在想,真好啊,原来世界也不是黑黑白白,一片晦暗,也是有其他颜色的。
方确喜欢在暗中默默的观察时野,那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。
他拍了许多张时野的照片,彩色的,存放在自己黑色的床头柜里,用坚固的锁锁上,钥匙悬挂在胸前。
方确具备很强的掌控欲,越是喜欢的东西越要掌控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过。
方确有一天看到时野收到了女孩子的情书,看到时野与兄弟勾肩搭背走在阳光下……
时野有他自己的世界,时野对别人要笑得更好看。
方确心里有一种特别疯狂的毁坏欲,他想将时野关起来。
方确知道自己的感情变了质,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心理十分病态,但好在时野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
这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