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一大把,也不是非要抓我做壮丁吧。”
江一梦摸着眼前的木牛爱不释手。
人都是视觉动物,这么好看的东西很难不喜欢。
她以为小老头又会说一些自己的长篇大论,却没想到在这句话之后,楚流云罕见的沉默了。
江一梦回过头去就见到,原本就有一些佝偻身躯的小老头,头埋的更低,更显苍老了。
“您这是怎么了?哎呀,我说话不过脑子,您就权当没听见,下次我再多带一些好酒过来给您赔罪。”
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江一梦连忙凑到小老头面前关切询问。
楚流云苦笑着摇头,难掩落寞。
“跟你没关系,是我想起了一些旧事,从前我也有两个徒弟,只不过后来一个死了,一个到现在也不知死活。”
“啊?”
江一梦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事,却不知该不该继续打听,到底是人家的隐私,怎么说她都不该越界的。
“想问就问,老头子知道你这小丫头没坏心思,就是想想那段过往,总觉得有些遗憾,小丫头过来陪我喝点,今日无事,我想搞一些其他的东西,咱爷两个就坐在这儿说说话。”
楚流云默默走到院子里的树下,坐在一旁的石凳上,抱着酒瓶喝了起来。
江一梦乖巧的在小老头对面坐下,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。
“我这人命不好,出生就没了爹,靠娘拉扯长大,小时候我娘就觉得我聪明,不应该一辈子在地里刨食,勒紧裤腰带送我去村子里的先生那里读书,我贪玩儿啊,不知家里人有多辛苦,在课业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
我娘很疼我,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,身边也没个帮衬的人,寡妇门前是非多,总有一些小人想欺负我娘,他们嘲笑我贪玩儿,书读不好,长大了也是个废物,我娘每次都一笑了之,无论书学费多贵,还是咬牙坚持着,后来我娘生了一场大病,就那么没了。
老头子我当时只有十岁,没了娘成了孤儿,在家里抱着被子哭,也不知该何去何从,我手里没钱,没办法继续读书,想着说去找个活干,兜兜转转到了一个木匠家,给人家打杂讨生活。
那家世傅不愿意教我东西,不过也能理解,这年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