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以及其他皇亲国戚,到内围打猎。女眷们则三三两两,带着小孩子在外围春游。
谢绵绵蹲在帐篷不远处的草丛旁边,双手撑着小脸,看着地上的小兔。
只见小兔嘴巴一耸一耸的,一根根翠绿的青草快速地消失在了小小的三瓣唇里。
小孩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它,好笑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背,说:“贪吃的兔子。”
谢绵绵为了照顾好它,甚至拒绝了六公主和七皇子的邀约。
那俩人离开前,都颇为幽怨地望着地上那一团,不甘地离开了。
温舒晚坐在帐篷前,低头绣着荷包,温声对小孩说,“绵绵,可别走远了。”
“知道啦,大嫂。”童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温舒晚放下心来,专注地研究着手下的荷包,一针一线细细地绣着,是鹤鹿同春的样式。
上次谢临渊下值回到家中,竟给她带回来一对精致的点翠耳坠,在梳妆台前亲手给她戴上了。
那时她不仅从朦胧的铜镜中看到了翠蓝色的耳坠在轻轻晃动,还看到了冷硬英俊的下颚角。
仅仅是模糊的半张脸,仍会让她心动不已,所以亲手绣上这个荷包作为回礼。
只是样式太复杂了,温舒晚沉浸在刺绣中,连谢绵绵的声音渐渐消失了都没有发觉。
这边的谢绵绵蹲在小兔旁边,沉迷地看着小团子啃草。
林若雪躲在一棵大树背后,阴恻恻地望着小孩,眼中闪过了然。
刚刚蹲在草丛里偷听他们说话的,果然是谢绵绵这个臭小孩,小孩衣服上的样式跟她瞥见的一模一样。
林若雪左顾右看,发现谢绵绵身边一个人也没有,正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。
她轻手轻脚走到离小孩最近的一棵树后,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香囊,掏出里面的香料,然后撒在草丛里。
吃得正香的兔子像是受到了什么诱惑。
粉嫩的鼻子在空中猛嗅,一蹦一跳地朝那诱兔的草丛走去。
小孩呀了一声,也跟着蹲了过去。
林若雪的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,手下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,半蹲着身子,一边撒着香料,一边往后退,直至撒到无人的内围密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