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以前见过吗?”
“应该没有吧。”夏弥避开了杨闻念的眼睛,耸了耸肩,“可能以前逛街的时候擦过肩?”
摇摇头,杨闻念知道这不可能。他小时候的生活可以用枯燥无味来形容,除了埋骨地和大兴安岭里那间老破的护林站之外,几乎没去过其他地方,他不可能和这个女孩有擦肩而过的机会。
但想不明白就不多想,他晃了晃头,把脑海中的杂念驱散干净,问,“刚刚你说电话,我们打过电话吗?”
“当然啦!”夏弥双臂抱胸,不满地看着杨闻念,“电话里杨师兄你还说要在学院里罩我呢!但现在连让我进病房看看楚师兄都不许!”
“探访紧急隔离区必须有诺玛的审批单,这是规定。”杨闻念直接把责任全部扔给了学院,“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你是虾米?”他想起来了在埋骨地那个晚上路明非给他打的那一通越洋电话。
“什么虾米?”女孩气鼓鼓的嘟起了嘴,“我叫夏弥!”
“差不多啦……”
“差很多!我不能吃!”
杨闻念无声地笑了笑,“没关系,我不喜欢吃虾。”
“重点是这个吗?”
“重点不是这个吗?”
夏弥只想捶胸顿足,这个无厘头到让路明非、楚子航都甘拜下风的女孩觉得自己遇到了劲敌。
所谓劲敌就是完全不会被你的无厘头带跑偏的家伙。无论你多么元气满满,他也依然沉静如水,不会跟着你上头去做那些所谓的冒险;无论你多么耍疯活宝,他也只是淡淡地笑,看着你仿佛看一个孩子。
是个自我意志坚定到不会被动摇的人。
“我刚看过,楚子航没事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杨闻念揉了揉夏弥低下去的脑袋,带着淡淡植物芬芳的香气从指缝中窜进鼻孔,棕黑色的长发意外得柔顺。
“等到他从紧急隔离区转移出来进权限需求低一点的病房,我就带你去探望他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夏弥并没有挣脱杨闻念的抚摸,她轻晃脑袋,在杨闻念温暖的掌心里摩擦,像是小猫去蹭主人的手。
她抿了抿嘴,低着头在杨闻念看不到的角度皱着眉。似乎她也没想到自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