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也是,即使面对神明你也没有弯下腰。”
“‘人’这个字怎么写?”杨闻念用手里的黑伞蹭着雨水在大理石地板上写出一个大大的‘人’字来,“一撇一捺是为人,就像‘一撇’是被‘一捺’撑起来的一样,人是被什么东西撑起来的。”
“在生理学上说,撑起来人的是骨头。所以骨头一定不能弯曲,人一定要站的笔直,人一定要做人事。”
“不做人事的人,在我眼里就都该死。你也一样,我也一样。”
他转过身,撑开伞,大步走进了倾盆的雨幕里,腰背一如既往地笔直。
“喂!”路明非又喊。
“你觉得,权与力是什么?”他的声音有些薄凉,像是站在破碎王座前的储君对攻入皇宫那位双眼淡泊的将军的质问。
“是王座,是坟墓,是梦魇。”
杨闻念的声音透过大雨传了过来,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路明非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