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放山人的规矩,发现野参得先拴红,免得山宝跑了。
绳结刚打好,突然刮来阵穿林风,吹得参叶簌簌作响,像是回应。
“怪不得都说人参宝贝,是有点尿性啊。”
陈光阳呲着牙花子心里面琢磨了起来。
“大屁眼子,守着!“陈光阳把狗往旁边一推,找出来了一个小树枝,撅着屁股开始清土。
树枝斜插进腐殖层,带起潮湿的泥土气息。
陈光阳的动作比绣花还细致,每一下都要吹开浮土。
约莫二十分钟后,淡黄色的芦头渐渐显露,上面密布着碗口状的茎痕。
“一、二、三“陈光阳数着芦碗,手指突然僵住。
这参少说三十个碗,按一年一芦碗算,起码三十年份!
用着老东北的话来说。
他陈光阳这下子他妈的掏上了。
他喉头发紧,继续往下清理。
主根露出小半截时,陈光阳更兴奋了。
这参竟是个罕见的人形参,就是特别像是人的人参!
这下子发财了!
陈光阳加快动作。
当整株参终于完整出土时,陈光阳眼睛里更是亮了起来。
这人身算上根须足有半臂长,主体比拇指粗,腿须上还缀着珍珠瘤!
“至少五两重……“陈光阳用苔藓裹好参体。
这人参得他妈有五六十年以上了。
紧接着,陈光阳又开始挖掘起来了其他的人参。
虽然是撅着屁股,但陈光阳也是越来越来劲儿。
陈光阳的指尖已经沾满泥土,指甲缝里嵌着腐殖质的碎屑。
他小心拨开第二株参苗周围的落叶。这株的芦头比第一株稍短,但根须更为密集,像老人蜷曲的指节。
大屁眼子趴在一旁吐着舌头,狗爪子无意识地刨着地,被陈光阳用膝盖轻轻顶开:“边儿去,别把须子碰断了。“
腐殖土被一层层剥离,露出淡黄色的参体。
陈光阳改用树枝慢慢挑开须根间的泥土,突然“咔“地轻响——有截细须断了。
他心疼地咂嘴,断口处渗出晶莹的参汁,在苔藓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