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州县青鹞司的分堂,增派人手前来支援。
傍晚,谢晗和祁云琅终于有歇口气的工夫,坐下来喝了口水。
“得先调查清楚蛊的起源,以及苗均的用意。”祁云琅如是说到。
谢晗捧着碗沉思,“苗均派重兵把守徐水县,说是防止疫病传播,但我怎么看都是,他是想掩盖一些东西。按道理来说,一州刺史管辖境内出现这种问题,无论如何都得先上报上级,但若不是青鹞司分堂发出求救信,我们还无法知道,徐水县发生了这种事。来姚州之后,苗均也是遮掩的态度,不想我们接触徐水县,他围困徐水县的意图肯定不纯。”
残阳如火,谢晗远远瞧见半夏领着白医女赶来,心中松泛不少,“疑点重重,我们还得继续查下去。”
白医女和谢晗将灵璧堂医者记录在案的病症仔细查验一番后,终于确认,侵扰徐水县多日的疫病,是一种蛊毒。
“但我并未见过这种蛊,虽与医典上记录的一种蛊虫很相似,症状却不一样。”白医女神色凝重。
“是尸蛊吗?”谢晗问道。
祁云琅纳罕:“尸蛊是何物?”
“尸蛊是一种能让人死后变成行尸走肉的蛊虫,也是一种子母蛊。子蛊在人死后,可以人的五脏六腑为养料生存,拥有母蛊者能操控身中子蛊之人。通常是蛊师用来报复仇人的手段,是一种,十分歹毒的蛊虫。”白医女给几人解惑。
“但白姐姐,你说这与尸蛊相似又不同,是什么原因?”
白医女摇摇头,“说不上来,还得进一步查验。尸蛊是在人死后方能起效,但徐水县的蛊却能将人折磨致死,显然用意上,就与尸蛊不同。”
听白医女这般说,祁云琅也不再追问,“可有查出蛊毒源头在何处?”
芍药接道:“是水源。最先发病的是东边的百姓。徐水县内有两条水源,东西各一条。依靠东边水源生活的百姓几乎全军覆没,西边的百姓确实一段时日后才发病。但水毕竟是流动的,待我们查过去之时,已经没多少线索了。”
祁云琅摩挲着下巴,沉思片刻道:“说不定,苗均那儿会有线索。”
是夜,谢晗祁云琅二人再次从山崖而上,出了徐水县直奔姚州城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