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燕来面前。
“燕来姑娘,你可跟大家说说,这上边的字,写了什么?”
燕来一字一句清晰念出:“‘谢夫人早产后身子亏虚,有血崩之兆,需保元汤固守元气,红枣、黄芪为辅滋补气血,切记切记。’”
燕来话音刚落,刘翠已瘫软在地,神色惊恐,强撑着不看兰珍玉。
“如若我记得不错,刘婆子你似乎,并不识字。只是年长日久,几年过去我也记得不是很真切了,方才一试,才肯定了这个事实。”
兰珍玉拿出另一张纸,大手一挥,将两张纸一齐丢在刘翠跟前,居高临下睥睨着她:“你不识字,却能肯定这张纸是哪本医案里的,看来帮你做假证之人,只叫你记住了假医案的特征,却不曾告知你,真医案的末尾,也有这么一排小字。这是曲郎中的习惯,你们利用他这个习惯造了假医案,却也因这个习惯,漏了马脚。”
“如若这还不能说明医案的真假,那我问问你,这本藏在炉灶里的医案,为何用的,是安建二十九年才传到东阳县的竹纸?”
兰珍玉举起两本医案:“你们在书柜上找到的那本用的是前朝便一直沿用的硬黄纸,在炉灶里找到的,却是最近几年才造成的竹纸,你能告诉我,为何在安建二十七年,曲郎中家中就出现了竹纸?”
“假医案被故意做旧,若不仔细分辨,瞧不出二者的区别,但假的终归是假的,再怎么精心设计,也成不了真的。”
兰珍玉双膝跪地,叩拜堂上的长公主:“请殿下明鉴,还臣妇和臣妇的女儿,一个清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