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他没把相框放下，拿在手里，认真看了好久。
许辞音好奇，想到他刚才说证券交易所，便问道：
“交易所怎么了？”
摩挲着相框边缘，裴璟声音很低。
“你拍照的地方，往前走两步，有一个铜牛。”
说到这，许辞音脑海里突然有了点模模糊糊的印象。
“铜牛”
“哎，好像真是那里，你等等。”
当初为了这趟旅行，许辞音特地添置了相机。
沙发前的矮柜里，她把旧相机取出来。
这么多年，相机更新换代，加上常年在外，她早就换了更轻巧的款式，旧的这个就一直留在家中，渐渐被淡忘。
取出内存卡，找了个读卡器，她打开电脑。
“我真的有和这个铜牛的合照，我记得，当时相宜说，这牛跟华尔街那个牛是同一个设计师，摸牛角拍照，财运会变好。”
对上屏幕里傻笑着的脸，许辞音默默嘀咕。
怪不得当时把这张照片淘汰掉了，这看起来也太傻了
坐在书桌前，许辞音努力回忆。
“而且，我当时好像还跟相宜吐槽来着，说这牛，屁股比脑袋高，看起来特别凶，也不知道为什么摆在这。”
视线从屏幕上挪开，手搭在椅背上，裴璟微微弯腰，认真跟她解释。
“这是斗牛，放在这种地方，有点象征意义，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，是世界上第一个股票交易所，在前面放个铜牛，有牛市的意思在，国内的很多证券大厦，也会在楼前面摆个牛的雕像。”
许辞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对上裴璟的眼，她声音里带了点疑惑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。”
裴璟摸摸她的头。
“你猜。”
许辞音放飞思路，天马行空。
“你不会专门去摸过吧？”
头顶传来一声笑，捏捏她的耳朵，裴璟声音里带了些调侃：
“许辞音，在你心里，我就这么迷信？”
“再说了，要是摸个牛就能有财运，那我可就要在证券所对面建酒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