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是哪年的事。
耳边依旧是裴璟的低语,嘟嘟囔囔的,听不真切。
许辞音凑近,终于听清楚他在念叨什么。
“音音,你说,这个世界上,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男人,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男人,为什么”
“”
说着说着,他的脑袋又开始发晕,斜斜靠在许辞音身上,听到她着急的询问声。
“你不舒服吗?”
裴璟点头,攥住她的手腕,慢慢放到上腹部,声音有点虚弱。
“这里难受。”
安抚完,喂了点解酒药,走到电压力锅前,许辞音淘了一杯小米,倒进去,又添了半锅水。
乐观一点想,也算是把明天的早餐给解决了。
小米粥补脾胃,每次父母应酬完,家里阿姨都会熬一点给他们解酒。
锅上汽快,压力帽很快被顶住,许辞音洗了洗手,转身走回去,发现沙发上空空如也。
一共就那几个房间,她挨个找了一遍,最后在卧室保险柜前发现裴璟。
“你蹲这干什么?”
裴璟摇头,不说话,表情很认真。
可惜人还醉着,磕磕绊绊地输了几次密码,最后,他从里面抱出一大堆东西。
许辞音诧异。
“这又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?”
裴璟抿着嘴,把一堆红红绿绿的证件塞到她怀里,表情严肃,跟在传递奥运圣火似的。
“给你。”
许辞音粗略一看,房产证、存折、不记名债券、投资合同、保险单
裴璟盯着她,眼睛一眨不眨。
对上许辞音的目光,他又默默把视线挪开。
想到纪霖走之前说的那些话,许辞音试图跟他商量。
“你现在还不清醒,我们明天再说,行不行?”
裴璟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“不行。”
电压力锅放完气,许辞音把盖子掀开。
米粥在锅里翻滚,香气充满整个家。
趴在猫窝里,罐头睡得四仰八叉,闻到香味,呼噜声暂停,它迷迷糊糊抬起头,叫了两声,又被许辞音摸着脑袋强制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