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糊糊,侧脸突然落下温热触感,许辞音睁开眼,对上他漆黑眼睫。
单手系衬衫纽扣,裴璟一只胳膊撑在枕头边,低下头慢慢探索,换衣服亲人两不误。
温热触感慢慢转向脖颈,零零星星落在锁骨上,发丝翘起,蹭得她皮肤发痒,许辞音推他的脑袋。
“不是去上班吗?”
慢条斯理地系完最后一颗纽扣,裴璟弯起唇角,抬手整理袖口。
“不耽误。”
许辞音伸出胳膊,裴璟会意,弯下腰,刚准备抱上,她的手却直直伸向衬衫领口。
“你这最后一颗扣子,系上不觉得勒吗?”
欲抱未遂,裴璟摸了摸领口,跟她解释:
“我一会得打领带,下午有个客户要见。”
“哦”
许辞音把胳膊伸回去,没想到裴璟又弯下腰,黏黏糊糊地抱上来。
“音音,我去上班了。”
许辞音只觉得他这几天粘人得厉害,又说不上来跟之前有什么区别,只好把心头的怪异感压下去,顺手摸了摸裴璟的后背。
“嗯,再见”
两小时后。
开完晨会,裴璟回到办公室。
虽然比不上澜韵的规模,但起码到了这边,顶层除了会议室和总裁办,全是他自己的空间,不用担心在哪个拐角碰上裴珏那个告状精。
裴璟想想就觉得心情舒畅。
门被敲响,纪霖拎着个很大的精致礼盒走进来。
作为澜韵最优秀的一块砖,纪总助年轻,又踏实肯干,一步步被裴璟提拔上来
当然,这都不是他选择调来逢州的原因。
主要是这几年帮着裴璟做了太多事,他真怕裴璟一走,那父子俩趁机报复他,便紧赶慢赶地交上调任申请。
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年纪,裴璟离开鹭城的第二天,纪总助就马不停蹄地跟了过来。
“裴总,苏黎世那边空运来的,今早刚到。”
裴璟扫了一眼,兴致缺缺道:
“放那吧。”
纪霖有些诧异。
不对啊,这不符合常理。
他想起几天前,裴璟隔三差五就要催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