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长短的问题,公司的事马上就结束了,我以后,不准备再接新项目了。”
许辞音眨了眨眼睛,转头看他。
“什么意思,你要辞职啊?”
裴璟笑了笑,抬手捏她的脸。
“我上哪辞职去?”
没等许辞音再问,他主动坦白。
“其实从刚做完手术那几天,我就有这个想法了,正好赶上东南亚的事,跟蔚启这一仗,算是两败俱伤,只不过是哪边伤得更重的问题而已。”
“去年裴祁回国,我出车祸,公司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,将近一年才缓过来,要不是有那么一丁点准备,说不定真被他给得手了。”
“蔚启是他最后的稻草,这段时间也被点着了,他受不了,一崩溃,就想到同归于尽的路数。”
“现在也好,这么多证据,加上禁药那些,不死也得扒层皮,轮不到我收拾他。”
“之前开会,讨论东南亚的事的时候,我就一直把话题往国内引,我承认自己有私心,不过那帮老东西一直不赞同。”
“现在好了,两败俱伤,国外很多条令都变严,对我们两个企业加了不少限制,前段时间,我找我妈聊了聊。”
听他汇报着呢,突然来这么一句,许辞音诧异抬头,声音有些迟疑。
“你们”
知道她想问什么,裴璟无奈一笑。
“恨,一直恨,我没办法替小时候的自己原谅她,如果不是发现外婆检验单之后,她跟我坦白的那些,我可能也没勇气去外公家找你。”
许辞音摸了摸他的脸,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。
裴璟侧过脸,下意识亲一下她的手。
“我十四五岁的时候,一直觉得我妈是块石头,我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。”
许辞音吸了吸鼻子,抬手捶他。
“你能不能别说这些了。”
裴璟环住她。
“音音,其实二十多年也挺长的,我的人生又不像书,有目录,重要的事重点写,无聊的东西就略过,都是我一点点走过来的。”
“没有预告,没有结语,就像你烤的香草籽曲奇,很多事情对于我来说,就是饼干上的小点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