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走过去,就连罐头都好奇起身,四条腿倒腾倒腾,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“音音。”
抱枕里发出闷闷的哭腔。
“别叫我。”
裴璟没敢再说话,抬起手,先是把许辞音的头发往耳后别了别,又去展平她衣服上的褶皱。
“别碰我。”
裴璟弯下身子,去看许辞音的侧脸。
“能跟我说说吗?”
许辞音没说话,过了好半晌,又突然吐出一句。
“我好累。”
开了七个小时的车,她真得很累。
期间在服务处时,裴璟曾经提出要跟她换着开,许辞音犹豫了片刻,最后在看到他摸上方向盘时颤抖的手后,彻底绝了这门心思。
算了,还是她开吧,累点累点,起码安全。
都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一边哭,许辞音觉得,自己这场情绪来得好像有点莫名其妙。
她之前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去哭。
大概是开始工作后,连续三年的年夜饭,餐桌上的矛头开始转向她和她哥,以及一同聚餐的其他同龄人。
“我真的不明白,我上大学时候,他们三申五令,不让谈不让谈,说太早太早,等到我工作了,又巴不得我赶紧领一个男朋友回去。”
“我都躲到外公外婆家了,还要给外公打电话催我,催我,到底有什么好催的,我真的不明白。”
裴璟唰唰唰拽了三张纸,手忙脚乱地给许辞音擦眼泪,想哄又不知道从那句话开始哄,只能一遍遍套用万能句式。
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。”
“我真的不想相亲,破西餐厅,破电影院,和那些陌生人枯坐一两个小时,真的很烦。”
裴璟点点头,十分赞同,同时安慰她。
“那就不去,没关系的,你好好休息一下,睡一觉,醒来就会好很多,开车太久了,只是太累了。”
许辞音没说话,抽了抽鼻子,继续控诉。
“我也不想结婚。”
裴璟顿了顿,有点违心道。
“嗯,不结,不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