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看看。”
许辞音有些别扭,侧过脸去。
“那是我家。”
裴璟摸了摸罐头的脑袋,低声道:
“音音,其实初四那天,从瑞士回来,我先去的不是鹭城,而是逢洲,到小区门口时候是三点钟。”
“怕打扰你睡觉,我没敢按门铃,就在外面等了一会”
高铁站离家不远,一脚油门踩回去,许辞音在心里暗骂自己,听不了几句软话,活该上当受骗。
外公外婆带的东西有点多,两人搬上搬下,连上了四趟电梯,才算是彻底解放。
就当许辞音腰酸腿软时候,一个电话突然打进来。
“喂,妈。”
裴璟立马竖起耳朵,收拾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下来。
“嗯,刚到,路上还行,雪很多都化了,没我想象得那么难走。”
裴璟把罐头从航空箱里放出来,站起身,看许辞音往阳台走,突然有种不祥预感。
估计又是相亲的事。
“嗯,我知道,是,我认识他,就是没有联系方式,不用不用不用,我不加我不加。”
阳台门被猛地关上,裴璟心碎成了两半。
音音之前打电话从来不会避着他
他叹口气,转身在客厅里晃悠。
看见摆在客厅角落里那张单人床时候,裴璟心下一松。
幸好,幸好床还在,要不然就该打地铺了,逢洲没暖气,这个天睡在地上
床上依旧铺着碎花床单,一床叠的板板正正的棉被。
一切都跟他走之前一模一样。
坐在床边,裴璟摸摸平整的布料,非常熟练地从上面拽下几根猫毛来。
罪魁祸首正窝在一旁舔爪。
裴璟弯下腰,刚想把罐头拽过来,阳台上,许辞音对着手机尾端,突然很大声地回了一句。
“你们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!”
随后,是推拉门被使劲关上的动静。
许辞音攥着手机,快步走出阳台,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过了几秒,她拽过抱枕,放到膝盖上,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。
突如其来的崩溃把裴璟吓得够呛,他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