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无一人,输液管被扔到地上,针头还在源源不断往外喷着药液。
原以为这边车辆调度要困难一些,没想到卡着十五分钟的点,一辆黑色标致稳稳停在楼前。
对了眼车牌,许辞音站起身,下意识拍拍身后灰尘。
该走了。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,手腕猛地被人攥住。
许辞音转过头,对上张熟悉的脸,她呼吸一停,反应了几秒才在心里默默想。
原本就是同一个人,谈什么像不像。
腕间温度只持续了片刻,见她回头,裴璟突然松开手。
许辞音觉得没什么好说的,外面天怪冷的,司机还在那等着,早走早利索。
她转身要走,裴璟又抬手攥住,依旧一句话都没有。
许辞音叹口气。
“裴先生。”
裴璟抬眼,定定看她,许辞音避开他的视线,耳边传来很低的询问声。
“你、你就没这么要跟我说的或者,要问我的。”
与扬声器里传出的不同,真正听到他的声音时,许辞音有些晃神。
手腕还被人攥着,他的手很凉,冰得她有些不舒服,把手往回缩了缩。
裴璟依旧盯着她看。
想到他刚才的话,许辞音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
裴璟眼神暗了一瞬。
相处时间太长,许辞音很容易判断出他失落时的表情。
她最终还是解释了两句。
“我来瑞士的原因,是想确认一下,他做完手术之后,到底还有没有在逢洲时候的记忆,但现在看来”
她望向被攥着的手腕,声音越来越轻。
“现在看来,应该是记得的,所以,我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。”
裴璟听出她的意思,手攥得更紧了,声音中带了些不可置信。
“你觉得我们是两个人”
原本就有怨气积在心里,一直在极力保持镇定,被他这么一问,许辞音猛地把手腕拽回来,抬眼直直看他。
“你还是你,我现在只当他死了。”
“比起留在我身边,我更希望他能做个健康的正常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