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嘛,现在不年不节的也能给造出个新节日来,就是找个由头而已,那边是要开发旅游的,办个花灯节正好引引流,也算是给那些流动商贩找点新去处”
整整一天,一想到晚上要去花灯节,许辞音就莫名激动,活像小学生春游前一般,整个人都充斥着躁动。
看她老早开始收拾东西,对着小镜子补妆,刘芸歪头打趣道:
“怎么回事,怎么比我家念念去游乐场前还激动,有情况啊。”
许辞音一秒老实,稳坐在椅子上装淡定道:
“就是喜欢花灯而已,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灯会呢。”
她倒也没骗刘姐。
仔细想想,这么大,许辞音还真没去过这种灯会,小时候没机会,长大了没兴趣。
在霖市下面的县里,有一项扎灯技术被评上了非遗,所以每年一到元宵节,从市区到县城都特别热闹,霖市花灯会远近闻名。
但许辞音一次都没去过,没别的原因,春节要跟着爸妈回乡下老家。
等过了初五,她爸妈就会开着货车把她和她哥送到市区的家里,收拾一番后匆匆离家,开始新一年的工作。
灯会热闹,人多,拐小孩的也多,父母离家前三令五申不允许她和她哥去。
兄妹俩也听话,每年一到十五,两人就乖乖守在电视机前,一边看联欢晚会,一边愁眉苦脸收拾书包,毕竟到了第二天,寒假就结束了。
掐头去尾地跟刘姐回忆一会童年,成功把她的注意力从“有情况”转移到拐小孩后,时间来到下班前一小时。
“是啊,这种灯会人太多了,算了,我还是等过几天人少点再带着念念去吧。”
“人贩子可太可怕了,我跟你说小许,我老家那边有可多拐小孩的,就是在那种人很多的大集上,趁父母不注意,捂住嘴抱起来就跑。”
“那种人都是有团伙的,不远处就有人接应,把孩子迷晕,上车就开始换衣服,拿推子把头发全剃光,可吓人了”
聚精会神听刘姐说了一会,许辞音在一边默默斟酌。
今晚一定得把阿景牵好,先不说人贩子拐不拐他这个年龄的,灯会第一天,人流量肯定不小,万一被人潮冲散就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