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顺着管往下滴,护士调了调输液速度,看向许辞音,嘱咐道:
“快输完的时候记得按铃。”
见人说完就要走,陈五焦急开口。
“哎,护士,他什么时候能醒啊”
“这个说不准,家属随时观察着就行。”
天不早了,怕在病房里吵到其他病人,许辞音把陈五领到楼下大厅。
一路上,陈五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。
“我听说救护车进了小区,赶紧过去看,没想到是他”
“下午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脸色不对劲,唉,都怪我,早知道怎么都得拦住他的。”
“那老头是个老无赖,成天喝大酒不说,还爱打人,平时就好搞点小偷小摸,他前妻是老发电厂的小领导,退休就跟着女儿出国了,这房子就让他这个不要脸的给占下了。”
陈五很珍惜这份工作,一期二期加起来比正常小区大很多,他没事就四处巡逻,小区里的人不说认识个七七八八,最起码对这种“重点关照人员”,他还是很了解的。
晚上的医院,人依旧不少,找了个空位置坐下,许辞音揉揉太阳穴,把大体情况跟他讲了讲。
“脑袋里有瘀血?!”
听她这么说,陈五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这这怎么办?得动手术吗?”
许辞音摇摇头。
“医生说先不用,他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晕的。”
听到否定的答案,陈五拍拍胸膛,给自己顺顺气,脸色好看了不少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不用动手术就行。”
“哦!对了。”
突然,像是想到了什么,陈五急急伸手,把双拐上的黑袋子拽到面前。
“那个,许小姐,这是他的钱,我怕用上,就给送来了”
袋子打的死结,陈五人长得高,手也大,连着解了几次都没解开,他心一急,直接扯住了袋子两边。
袋子被撕破了,里面的纸盒子掉出来,骨碌碌落到地上,连着滚了好几圈。
许辞音蹲下身子,把纸盒捡回来,揭开上面的盖子。
里面是花花绿绿的一堆。
又是钱。
她闭了闭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