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景举着晾衣杆,嘴里依旧在念叨。
许辞音有点不服,怎么听起来她跟个大骗子似的。
她给罐头的小碗添了点水,瞥了眼那边正在晾衣服的人,嘟囔道。
“不就那一次吗,念叨起来没个完。”
她随口抱怨,没想到阿景较起劲来,举着衣架三两步跑到她面前,蹲下身子,掰起手指头跟她算起总账来。
“一、二三。”
“明明是三次!”
看他跟个烧开热水壶似的咋咋呼呼,许辞音被传染一样,伸手把小猫碗一推,眼睛圆瞪,仰起头为自己正名。
“胡说八道,就一回,哪里来的三次”
“第、第一次,你说下班来接我”
“这也算啊”
许辞音心虚地摸摸鼻尖。
“第二次,你、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,还骗我说等着我。”
“是,那次我认。”
对自己做的事有数,许辞音破罐子破摔,半点不耍赖。
阿景很不满意她的态度,委委屈屈瞪了许辞音一眼,轻哼一声,别扭地将脑袋转了个向。
“骗子。”
“是是是,可不就这两次了吗哪还有第三次。”
“就是有!那天、那天我在公交车上”
阿景本来说话就不利索,磕磕绊绊说了一大段,颠三倒四的,许辞音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不可能。”
她猛地站起身来,皱着眉头仔细回想。
阿景也不搭话,抱着膝盖蹲在那,仰头只盯着她看,眼睛眨巴眨巴,摆了副可怜模样。
“真的,你相信我,我那天,真没看见你。”
虽说许辞音也不确定,自己若是真看见他了会是什么反应,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,她得给自己正名。
“再说了,要是看见你,我肯定会跟你打招呼的,怎么可能不搭理你。”
许辞音有点心虚,还是将话补完整了,她抬起头,看着阿景耷拉着脑袋嘀咕,一副不相信的模样。
“真的、真的吗”
他仰头问,眸子里像是泛着水光。
许辞音叹口气,像是下了什么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