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,是拐杖落在瓷砖上,黑背心男人停住脚步。
想象中的场景没看到,大厅里只有一个傻子在垂头丧气,黯然神伤,像盆快要枯死的绿植。
“喂,傻子。”
阿景攥着拳头转过身来,眼里有泪珠在打转。
“不许叫我傻子!”
这下也不结巴了。
男人被他吓了一跳,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,摸着拐杖上的胶垫嘟囔。
“不叫就不叫呗,哪来的这么大脾气”
阿景没理他,自顾自转过身去,抬起手背,囫囵地擦着眼泪。
“音音、音音说,这是骂人的话。”
男人摸了摸后脑勺,投降道。
“随便你。”
“真服了,一天天跟个贞节烈夫似的,音音音音个没完,啥时候让上面给你发个牌坊。”
阿景听不懂他在叽里咕噜些什么,但这并不妨碍他生气。
“你不许、不许叫音音,音音、只有我、只有我能叫。”
男人撇撇嘴,无视他的抗议,并嫌弃道。
“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说话吧。”
听出他话里的嘲笑意味,阿景果然安静了下来,一句话都不说了。
过了几秒,他还是没忍住,偷偷背过身去,用牙齿咬了咬舌尖,在心里嘀咕。
这不是挺直的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