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老头说起话来咄咄逼人,强词夺理,和之前几次一样,阿景根本说不过他。
“还有啊,我在咱们家属院捡废品多年,发电厂哪个老同事不认识我?你个不知道从哪混进来的小蹄子,在小区晃悠两星期了,你有通行证吗你就进来,小心我跟物业告你非法入侵。”
老头眼一眯,说话时候唾沫星子满天飞,没几句话,阿景就被他说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。
“我我不是非法入侵,我有通行证”
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,阿景鼻子一酸,使劲憋住眼泪,他想从口袋里拿通行证,但手套还没摘,脏脏的,这是音音给他买的新衣服,他不想弄脏,怎么办,怎么办,音音
几番刺激下,阿景的脑子越来越乱,后脑勺也跟针扎似的疼。
“你拿呀,拿不出来吧?等着,我现在就去叫保安,把你这个乱闯别人小区的人赶出去。”
老头嘴上说着找保安,人却站在原地,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,他盯上了阿景拎着的蛇皮袋,里面鼓鼓囊囊的,不知道抢了他多少“生意”。
见这人非但不讲理,还要上手夺自己的东西,阿景后退两步,腿却越来越重,他定定站在原地,眼看着老头拽自己的袋子。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!”
一道清脆女声从人群中炸开,许辞音举着手机,艰难挤开围在一边的群众,小跑着赶到最里面。
“音音”
见许辞音突然出现,阿景彻底憋不住了,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齐刷刷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