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饭菜都上齐后,管事恭敬退场。
“菜上齐了,您请慢用。”
上官悦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致命问题。
“等等,不是说要小份吗?这就是你们店里的小份吗?”
管事平静的笑,“对啊,这就是小份了,您请慢用,有什么事情可以点铃叫我,我会很快出现。”
管事关上门后,上官悦和帝樱落两个人先是看着房间里的饭菜发呆。
八寸的瓷盘里,油亮的红烧肉层层堆叠,几乎要拱成一座暗红的肉丘。
最顶上那块肥肉颤巍巍地悬着,油汁顺着肉的褶皱滑下,在盘边积成一小汪琥珀色的浅洼。
旁边的青花鱼盘里,整条糖醋鲤鱼被炸得弓起,鱼尾翘在盘沿外,淋透的酱汁从鱼鳃处溢出来,沿着盘底无声地漫开。
炒时蔬更是不留缝隙——碧绿的菜叶被油煸得发亮,层层叠叠地摞着,菜梗支棱出来,横七竖八地架在盘沿上,像是随时要塌方。
一盘刚出锅的麻婆豆腐更是满得惊险,雪白的嫩豆腐在红油里微微晃动,表面浮着的花椒碎和肉末几乎要滚落,热气一蒸,便有几粒葱花从豆腐山上滑下来,无声地坠进桌布。
最满的当属那盘刚端上来的白米饭,盛得实在,米粒在碗口堆出个浑圆的弧度,稍一碰,便有几粒滚下来,散在托盘上,像是逃兵。
看着眼前如山高的饭菜,上官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胃口。
等管事的走的有一会了,上官悦才无奈的问帝樱落一个奇怪又不奇怪的问题
“帝樱落,你们家酒楼这样不会破产吗?”
帝樱落现在也很无语啊,谁家酒楼上菜上这么满啊,还要不要赚钱了,这还只是小份罢了,还不知道大份又该是多少。
“我也想知道这样不会破产吗?”
两人同时起身,转身,迈右腿,往房间门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