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全员就迅速撤离了。
正所谓逃得过初一,逃不过“战略地图”啊。
图上标记得清清楚楚,这些人全都撤去了姚南县,这分部所在地应该就在这儿了。
那就去姚南县干他们。
安庆余的一百五十人昨天已经到了,都驻扎在了城外。
一会收拾一下,就全队过去。
这雨又开始下了,身后的徐子江为杜玉霖撑起了伞。
当二人路过“喜福临”那个小院时,罗老太穿戴整齐地站在院门口。
见到杜玉霖路过,她深施一礼,杜玉霖也抱拳回礼。
而当徐子江经过时,罗老太却突然抬起了手,使劲掐了掐他嘴巴子。
“轻点啊,奶奶。”
“知道啦,大孙子。”
罗家被灭门的事,是出事两天后的晚上才传到姚南知府孙葆瑨这里的。
按理讲,白城距离姚南县不远,但因为此地特殊的情况,任何事都好似与知府衙门相隔万里。
看着这简短的报告,孙葆瑨轻轻拍着桌面,同时扭头看向师爷。
“狗咬狗,一条狗都死了,我这个知府才知道。”
师爷得有五十多,是从老家福省带过来的老人,算是他在这异乡唯一的自己人了。
听完抱怨,他笑道:“既然是狗咬狗,大人不知道也未尝不是件好事,反正哪条死了都不心疼,咱们还是继续做好眼前的事吧。”
长出一口气,孙葆瑨点点头,他是真的累啊。
这姚南的知府也是做得够够的了,主要这地方太穷了。
姚南建府才三年,这知府衙门的小院都还是租来的。
到这一年多,他刚把城内排水设施建好,这就又闹起水灾了。
打从进了五月,雨就怎么没断过。
西起洮蛟两河交汇的瓦盆窑,东至安广县边界处,这将近五十多里的河道全都被洪水冲毁了。
所以,眼前最该做的事就是修大坝,而最大的问题是没有钱啊。
这些天,孙葆瑨一直在找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凑钱。
费好大劲,才从前任知府田芗谷那凑了白银一百两,可这哪里够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