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场闹剧。只短短的几分钟,就已经将这狗官的悲哀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他扭头看向吴俊升。
“吴大哥,你说这还是个人么?”
吴俊升撇了撇嘴,“禽兽不如。”
杜玉霖朝他竖了个大拇哥,然后转回到桌案后面。
一指跌坐于地的小老头,大声问到。
“吕世松,你可知罪?”
此时,那吕世松已是面如死灰,突如其来的众叛亲离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。
回顾这一生,年近四十才进士及第,熬了几年才补了实缺外出任职。
开始他也想过为官一任、造福一方的,但上头挤兑、下头敷衍,想做成事太难、太苦了。
于是他不挣扎了,躺平了。
都忘了是从何时开始的?没有美酒佳肴他就吃不下去,别人来家里不送钱就会生气,看到好田地不整到手里就睡不着觉,还有那老女人竟还病了。
光阴似箭,一晃二十年,到头来一场空。
吕世松的头耷拉了下去,皮肤也好似瞬间就暗淡了不少,说话的声音低沉而苍老。
“是我弃城不顾酿成大祸,吕世松知罪了。”
“好,”杜玉霖点点头,“身为知县,这罪若换做是你该如何处置啊?”
吕世松听闻就是一嘚瑟,本能的求生欲让他拒绝回答。
外面百姓的愤怒已到了顶点,齐声质问“你该当何罪”。
突然,吕世松跪着往前几步。
“大人,我与四川总督赵尔巽是同门,饶我一命,我马上写信为你美言几句啊。”
杜玉霖眼中露出深深的厌恶,这人是烂到根了。
他看了看百姓期待的眼神,再看看吕世松猥琐的狗脸,他缓缓站直了身子。
“罪官吕世松,马匪来袭时不顾百姓安危,携家眷弃城而逃酿成大祸。到最后仍不知悔改,还企图贿赂本统带,实是罪大恶极、死不足惜。”
杜玉霖拿起桌案上惊堂木,往吕世松面前一丢。
“判决如下,吕世松就地枪决,本官亲自执行。”
说完,他大步走到吕世松面前,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拖向院中。
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