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二人就走进了营帐中。
杜玉霖一路上也在观察,经过这些天的休整,马龙潭的士兵也多少恢复了点生气,但跟自己的部队比还是差得远了。
“伤亡的士兵都处置好了?”
一提这个,马龙潭神情一黯,“死的已经就地掩埋了,抚恤的钱回去再逐一发送,受重伤的每人先给五两银子,再多了我也没有了,毕竟还得从长计议嘛。”
杜玉霖点点头,要不是自己给了他一万两,这马大人恐怕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呢。
“这陈督办不会一毛不拔吧?咱们兄弟为了给他撑场面来的,他可不能做铁公鸡啊。过几天我见到他,一定得好好说说你的难处。”
马龙潭急忙拱手,“这可还真得仰仗杜大人了。”
他也不是客气,人家杜玉霖现在的这分量可比自己大多了。
他虽是第一波来增援的,可啥用不顶就闹了个半残,再看杜玉霖的队伍,那真叫兵强马壮,陈绍常但凡眼睛不瞎,也不会重自己而轻杜玉霖的。
这时,王树常进来,送来刚泡好的茶,便又出去了。
马龙潭就要起身亲自倒茶,却被杜玉霖拦住了。
“自己来,咱们是共过生死的,甭跟我客气。”
“好一个共生死。”马龙潭低声感慨。
喝了口茶,味道是真不咋地。
“马大人,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他眯眼看向马龙潭。
只见对方叹了口气,就习惯性地捋起了胡须。
“唉,就盼着陈大人能给点抚恤钱,让我还能有脸面回四平,去见那些阵亡士兵的家人啊。”
杜玉霖一脸吃惊,“你的意思要是拿到钱,就打算离开这了?”
马龙潭凄惨一笑,“那就我这二百多残兵,留在这里不是找丢人么?”
“啧,三条腿蛤蟆不好找,人还不有的是?就在这延吉厅招呗。”
看杜玉霖说得如此轻松,马龙潭又好气又好笑,这真是顺风牌打多了的人才能说出的话啊。
“杜大人说得轻巧啊,哪来的钱?哪来的枪?没钱没枪的,谁跟我啊。”
杜玉霖没接他的话头,“那要是有钱有枪呢,还走么?”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