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回头我派山里兄弟,打扮成海沙子手下的样子,去给金寿山捎个话,只要骗过去了,他必然出山。”
冯德麟点头,“然后呢?”
“他金寿山路过我的青马坎,明知道我们刚被招安,还能不过来拜会一下?到时候,咔。”
杜玉霖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。
“哦,哦?哈哈哈哈,高,实在是高。”
“嘿嘿。”
两个人相视而笑,像一对老狐狸。
八角台巡防营营部,张作霖正对着几个兄弟发着脾气。
“哎,妈拉个巴子的了,那沈金泉什么东西?背着我和青马坎那边勾勾搭搭,合着我死这二百多弟兄白死了?”
“可不是咋地,到头来就我们弟兄坐了蜡,我这就召集弟兄,找那狗官说理去。”
说话的是张作霖的头号虎将,汤玉麟,汤老虎。
他接着又瞪了一旁抽着旱烟沉默不语的张作相,“我们兄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,嘿。”
要换做平时,张作相那也不是个好脾气,可青马坎被打的灰头土脸,再憋屈也不能发作。
“好啦,都别吵了,咱们现在是要商议如何走好下一步。”一个文质彬彬的圆脸汉子起身劝道。
张作霖一看是谋士孙烈臣,脸色缓和了一些,他对有文化的人一直都保持着尊重。
“这个破事弄的,沈金泉得了人,青马坎招了安,据说冯德麟还卖了个人情,就他妈我老张背了杀兄弟的骂名,还死了那么多手下。”
“所以啊,我们得想办法补救才是。”孙烈臣摸着小胡子。
“哦?如何补救?”
汤玉麟和张作相也同时投来询问的目光。
“大丈夫要忍辱负重,能屈能伸。三天后,不就是招安的日子么?我们的人不但要去,还要送份大礼去。”
“啥?”汤玉麟眼睛就立了起来。
可张作霖却眼睛一转,思考片刻后点点头。
“好,就这么办,烈臣,这事交给你了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