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我的萧晔。
临终前三个月,我开始着手撰写《遗诏》。手抖得厉害,字迹歪斜如蚯蚓。特意嘱咐要让萧宝卷继位,虽然知道这孩子暴戾,但其他儿子更不成器。茹法亮跪在榻前哭,我喘着气说:\"哭什么去把朕的朝服拿来\"
永元元年七月壬寅,我躺在含章殿的龙床上,听见更漏的声音越来越远。恍惚间又回到吴兴官舍,老梅树下的蚂蚁排成长队,父亲在廊下招手:\"鸾儿,该练字了。\"突然喉咙发甜,最后的意识是满嘴铁锈味。史官后来写我\"性猜忌,亟行诛戮\",却没人记得我最后看见的,是十岁那年父亲咽气时攥紧的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