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毅堂双目泛红，如果不是杨慎行把他喊停，他肯定会继续砸下去。
“呼、呼。”
回过神来的贺毅堂猛地喘气，然后他低头看到满地的脑浆，顿时胃口一阵翻腾。
“呕……”
捂着嘴，贺毅堂艰难从尸体上站起来。
杨慎行又瞟了眼余文锦，发现她的面色也有些难看。
想来，应该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吧。
说实话，就是杨慎行，纵然他杀过不少妖、鬼，甚至也间接造成过他人死亡。
但真当杀了个人后，他的心情还有些异样。
当然，比另外两个人还是好的，最起码他见过很多血腥场面，没什么恶心之类的感觉。
换了好一会儿，贺毅堂才开口说道：“整天想着当自己杀人时，肯定能够接受，但真当我经历过后，还是发现我以前天真了。”
这是实话，很多武者，在学校时整天说自己以后要上战场杀敌，不怕杀戮。
但轮到自己的时候，这些整天嚷嚷着不怕的人，大部分都是最狼狈的一部分。
也没什么好笑话的，杀戮，尤其是杀人，还要跟杀异族有些区别。
就连杨慎行，现在都略感不适，只不过他经验更多，很快就恢复心态。
第一次杀人就面不改色毫不波澜，这种人基本都不存在，哪怕是军队中人，一开始也必然会有这么一段适应的时间。
“呵，以后咱们少不了面对这种情况。”
杨慎行说道，京武培养的学生，不需要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，培养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战斗型武者。
以后他们面对的杀戮肯定不少，甚至不用说以后，就是在校期间，他们要是在执行任务中途，都免不了杀人。
这是必须要适应的，心软、善良的品质，并不适用于武者。
不过贺毅堂、余文锦都是有目标，有毅力的人。
以后他们面对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少，想来最后都能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