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另一方面,就是希望凤明珩主动地交出手里的兵权。
兵权固然重要,但没有了性命,要兵权还有什么用呢?
“儿臣承蒙皇恩,领兵出征,如今与西戎战事已止,局势渐稳,愿即刻交还兵权,从此于朝堂内外,为父皇分忧,为江山社稷尽绵薄之力。”
凤明珩说着,将象征着兵权的虎符呈了出来。
乾元帝看了一眼江遇,江遇走上前,从凤明珩手里收走了虎符。
凤明珩的心在滴血,当年他从乾元帝手里接过虎符的时候,就没有想过再还回去。
只要自己打了胜仗,班师回朝,父皇顾及颜面,自然不会主动提收回兵权的事情。
可现在他却不得不主动将虎符交还乾元帝。
乾元帝从江遇手里接过了虎符,随手搁在了桌子上:“说说吧,你手里还有多少精锐?”
凤明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数字:“三千。”
乾元帝并未过多的追究这个数字的真实性:“记得一并交回,还有你私吞的军饷,全部吐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乾元帝看得出凤明珩的不情愿,说了一句:“明珩,你应该知道,朕不对外宣扬此事,只让你将吃进去的吐出来,已经格外开恩。”
“父皇愿意给儿臣改过自新的机会,儿臣定然铭记在心,以后再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。”
乾元帝站起身,走到了凤明珩的身边,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:“明珩,朕这次放过你,是因为你姓凤,身上流着朕的血,皇子犯了这样的错,朕丢不起这个人。
你记住,没有下一次了!”
凤明珩的心颤了颤:“儿臣谨记。”
“还有,与拓跋舍璃的婚事也是朕对你的罚,朕不管她的生死,但她必须留在你的惠王府,你听清楚了吗?”
感受着来自于乾元帝的威压,凤明珩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指尖因为用力早已泛白。
这一刻,他陡然发现,自己的那些小心思,在乾元帝面前,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,无比可笑!
凤明珩压抑着心底深处的畏惧,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:“儿臣,听清楚了,谨遵父皇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