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秒后,谢之屿了然:“你诓她?”
“那当然。”
唐茵了解她就跟她了解唐茵一样。
从小一起长大,唐茵要真是什么坏心思的人祖辈世世代代世交也没用,早被温凝剔出交际圈了。
在温凝眼里,她就是个没受过挫折,总是攀比,嘴皮子尖锐,喜欢戳人痛处,但也只有这点小坏水的大小姐。
自去澳岛起,温凝碰到的场面一个比一个乱。
以至于现在再回想,唐茵那几个心眼子少得可怜,甚至到了单纯的地步。
她猜唐茵一定不会有下文。
果然,画面还停留在她发出去的那句“不想活”上。
就让这个没受过挫折的大小姐好好去做自我拉扯吧。
夜里两点四十五。
唐茵从床上惊坐起,一脸懊恼地狂抓头发,而后第一万次骂自己。
该死,这张破嘴。
温二水不会真他妈不想活了吧?
唐茵的愧疚一直持续到内心实在挣扎,佯装买咖啡从温家公司底下路过。
她的车前面停一辆红旗,只有司机在里边。
唐茵是来等温二水的,不,确切来说,只是偷偷看一眼她状态怎么样。
毕竟这几天她食难下咽,觉也睡不好。
好几次打开聊天框想跟她道个歉吧,又删了干净。
死对头做这么多年,她这头一道歉,文字记录就被对方留下了。
往后不管再做什么,唐茵都觉得自己矮人一头。
她断不容许这种事发生。
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出这么一招——远远偷看一眼,温二水若是没事,那就天下太平。
等半天没看到温凝,倒是看到前面那辆红旗轿车要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