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宋子邺,她不会用天敌这个词来形容。
听她说起自己,谢之屿饶有兴致,于是扫一眼密密麻麻的字:“你上学时候还挂过黑榜?”
“忘了,记不清。”温凝眯眼思考数秒,“我挂过吗?我记得我上学时候挺乖的呀。”
“那就是你这位天敌朋友记错了。”
“不不不唐茵记别的可能会错,但我的黑历史她能倒背如流。”
温凝撑着脑袋想了许久,一拍大腿。
“啊,我知道了!”
谢之屿好整以暇地看向她:“真上过榜?”
话到嘴边难以启齿,她尴尬地放低声音:“……上过一次。”
“因为?”
“我把学校的雪特兰矮马放生了。”
谢之屿诧异扬眉:“放野外?”
“没……是放宋子邺家。”
宋子邺家等于宋清柏家,再加之知道宋清柏对马儿情有独钟。
谢之屿摸到关窍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轻哂:“原来是借花献佛。”
温凝摸摸鼻子:“你非要问的。”
某人给她一个背影,整个背影显得冷冷淡淡。她往前一伸,双手环住他的劲腰。
“那我不是也经常哄你开心的吗?”
“哄他是名贵的马,哄我一碗绿豆沙。”他淡声道,“嗯,很合理。”
“那我还把自己哄出去了呢!”
说着,她跟小猫似的一个劲用脸颊蹭他的背。
“阿屿哥哥你身上好香啊。”
谢之屿冷笑一声:“这招没用。”
是谁说着没用,身体倒诚实地立在这不动了?
温凝不说破。
反正办公室没别人,她也不用在这端着架子,变着法儿叫了几次阿屿哥哥,叫得他耳根发软。
谢之屿在她松垮垮的怀抱里轻松转身,抬手揉她的发旋:“不回你那位天敌朋友的消息了?”
“回完了呀。”
温凝说着捞过桌上的手机给他看。
她的回复言简意赅,几个字:你说的对,不想活了。
可她这副表情,和不想活有任何沾边的地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