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横跨在他身上的坐姿。
跑车驾驶座太窄。
她后仰,脊背磕在方向盘上。
滴——
无人经过的地下停车场角落,传来一声急促的喇叭响。
车内热气氤氲,吐息间全是对方的气息。
混乱中,她拉开一点距离,手从衬衣纽扣之间探进去几根指节,挠痒痒似的安抚。
“我那时候很想你。”她喘着气,“可是又怕告诉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怕干扰你的决定。我以为我等得起。”
她以为。
可事实是她同他一样遍体鳞伤。
谢之屿仰首,复又去吻她。
这次不等她气喘吁吁他便停下,手指难耐地抚摸她满是水色的红唇:“如果不是我突然来京城,你会来找我吗?”
“会。”她笃定。
“什么时候?”
“撑不住的时候。”
这个回答太真实,她的确是这样倔强的脾气。
握住她作乱的手,谢之屿低声警告:“别试图蒙混过关。”
“我哪儿有蒙混。”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,“我要是没那么倔,没那么要强,你喜欢的也不会是我了。”
的确如此。
对彼此的致命吸引力烙印在骨骼里。
不是她,也不会如此令人上瘾。
谢之屿情绪很闷,在她沁出薄汗的颈侧贴了一会儿。闻到她的味道,他才找得到落点,才会安心。
他想象不出所谓的撑不住到底要到什么时候。
只是现在这样,他就足够心痛的了。
“口口声声要我长命百岁,你自己呢?”
这次使软招也不行了。
温凝乖乖趴伏下来,声音柔软:“算了,你罚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