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说得好听的二婶,她只在乎那几个对温卫民有帮助的人脉。
前后忙得脚不沾地的除了温心仪,只剩一个兢兢业业跟了老爷子一辈子的老管家。
温凝原本想帮完忙还是回酒店住,到底被许多事绊住脚。
她只好忙里偷闲发一两条短信。
温凝: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!
几秒后,对方回:后面的复制黏贴显得诚意不足。
温凝:?
谢之屿:???
温凝:我手打的。
谢之屿:我道歉。
温凝:你今天做什么了?
谢之屿:补觉。
过了一会儿,第二条跳进聊天框。
谢之屿:还有想你。
温凝:有迟疑,诚意不足。
谢之屿:?
他微微失真的嗓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,带着点他惯有的倦懒:“还有想你,特别想。”
她那里大概去忙了,暂时没有下文。
恰好他这里也在见一个不得不见的人。
谢之屿面色平静地望了眼对面的男人,锁上手机,丝毫没有在他人面前表达爱欲的羞耻。
视线淡淡落下,他问:“崔老板还有别的话要讲吗?没有的话我先告辞。”
在温凝离开后不久,崔家的人就找上门来。
他以为来的会是管家,没想到是他父亲本人。
刻意避开京城消息的这几年,谢之屿仍能在新闻上偶然看到他的身影。西装革履,温文尔雅,看起来远没有如今眼前的这个人这么老态。
看来除去光鲜亮丽的包装,谁都是跑不过时间的普通人。
好多年没喊过爸,如今自然说不出口。
他拿之前的称呼叫他崔老板,用漫不经心包裹起浑身的刺。
对方似乎也觉得称谓不要紧,仔仔细细将他从头打量到尾:“我听说你伤了,伤在哪?我带了医生一起过来。”
“多谢好意。”谢之屿拒绝,“已经好了。”
男人叹气:“我知道了所有的事。如果你是想要安稳的日子,大可以跟我说,崔家什么身份给不了你,要你这样去冒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