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了。”汤先生说到一半用力将牌往桌上一甩,“大!我赢了!”
他哈哈笑着回头:“谢生,你的雪茄果然有好运。”
没想的对方对牌桌似乎失去了兴趣,浓郁的眉眼只盯着他,平声静气地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汤先生莫名,“什么然后?”
“我是说刚才那件八卦。”
比起牌局,对方竟然对一件八卦更感兴趣。
汤先生觉得奇妙。
不过无所谓,本来就是牌局上的谈资。
他想了会儿刚才的断点,这才说:“哦,刚说到我那位旧友。那天见面,她给我发了请柬,请我去参加她女儿的订婚宴,对方青年才俊,年纪轻轻就掌控家里所有生意。两家又是世交,男方的弟弟与她女儿还是好友。要不是我早就定好要来你这玩,说不定真去参加……”
后面再说什么谢之屿一个字都听不见。
他在这些串联起的故事里听到让他挫骨的消息。
她要订婚……对方不是宋子邺……
雪茄不知何时在他手里断作两节,他死死盯着自己泛白的指骨,呼吸顿挫。
没有明确指向性的话里,谢之屿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。他不知道自己失神已久。
旁人喊他谢生,一声大过一声。
他恍惚间立起来。
那位大明星跟着一同紧张地起身:“谢生,你怎么了?你脸色不对劲。”
有吗?
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,碰到今早未完全刮干净的胡茬。手指蜷缩成拳,他说着这里太闷,出去透气。
不管身后人多么惊异的眼神,他径自离开。
玻璃窗被他推到最大。
他双手撑在窗棱上,闭眼。
胸膛一再起伏,顿挫在胸口的呼吸连接细细密密的疼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她对宋清柏曾抱有什么样的感情。但凡与她订婚的换作其他,他都不会这么大反应。
他或许会轻描淡写说着是假的,我知道。
也或许以轻笑带过。
可是那个人是宋清柏,他不敢断定这里面有没有真意,哪怕只有一丝。
他们在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