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也是。
从医院看完阿忠……
哦,不对。
他扬了下唇,是看完陈警官之后,他便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。
这种感觉不坏,没东西在后面追,日子清闲起来。
粥铺老板转头又给他塞了一盒热乎的蛋挞,问他额头怎么受伤了?
他笑着捋了下碎发:“冇事,行路唔带眼。”
伤还没好透,旁人见着就问。他可以轻描淡写撒谎骗过别人,却骗不过最聪明的那个。
拎着白粥往楼上走。
刚到楼上,电话便响了。
谢之屿接起,听到何诚说有个之前他接待的大客户来了赌场,正找他。
他放下粥,说了声好。
人已经走到门口,他做好出门的准备还是在拧开把手的那刻折了回去。
说过要好好生活的,不能这么胡乱将就。
长腿屈在沙发和茶几间,谢之屿坐下,安安静静喝完那份粥。
于是到赌场的时候,客人已经等他很久。
推开包厢大门,谢之屿看到一张还算熟悉的脸。
来赌场的人多半会成为回头客。
这种事谢之屿已经见过太多,他并不意外,朝那人伸出手:“汤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“忍了快一年。”那位曾经在赌场输了两套值钱房产的大明星苦笑着说,“还是来找你了。”
谢之屿不安慰也不恭维,笑了笑:“这次想怎么玩?”
“我记得玩庄闲那次运气很好,就庄闲吧。”
荷官在开桌。
谢之屿剪一根雪茄递过去:“近来还好?”
汤先生摆摆手:“就那样吧。上次说再会我就想过以后不玩了,到底没忍住。这一年浑浑噩噩,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,总想着赌台上一秒几千万的刺激。”
“我知道自己是明知故犯,可你不懂每天晚上睡不着浑身像蚂蚁爬的痛苦。”他接过雪茄,“借你的运,上次的雪茄带给我好运了。”
“汤先生喜欢的话,我多备一盒。”谢之屿道。
都是人精。
汤先生在话里听出聚散的味道。
他摆摆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