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还是会把他像垃圾一样处理掉。
他的坟墓不在公海,而在东南亚。
余光瞥向腕表。
他那条受伤的左臂慢慢下垂,没人知道他在深得几乎见骨的伤口下埋了一枚小型定位器。
“阿忠是我的人。”他见老头望过来,转移话题,“能不能把他放了。”
陆坤还没开口,何先生便敲敲桌面:“阿屿,要求不能太多。”
“阿忠,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谢之屿说着长腿一搭,借着调整姿势将座椅推出去半米,刚好遮住阿忠的动静。
船舱里一时间只剩陆坤在用卫星电话的声音。
谢之屿能听懂一大半。
他在和对方协商怎么在海上接应。对方要价太高,陆坤骂骂咧咧说狮子大开口。但现在的状况是他们已经回不去澳岛,即便对面坐地起价也无可奈何。
最后谈了个折中的价格。
陆坤汇报给何老。
老头脸上皱纹抽搐,哼了一声:“先这么办。”
接应的地方在公海靠近越南的海域,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。陆坤却没有径直朝目的地出发,而是在海上绕行,他有极强的方向感,一直到第二天夜晚,几乎空油,船才驶进目的附近海域。
这期间,阿忠始终被绑在舱里。
那两个人质也没人去管。
谢之屿并未多此一举,他知道,连他和阿忠的命陆坤都没打算留,更不可能好心放了人质。
他佯装不知,像往常那样陪在老头身边。
甚至还心平气和对弈一局。
从前他赢不了老头,或许是除了命他已经没什么可赌,在看清前路后,他居然在这局赢了一子。
反倒是老头,越接近谈好的时间,心思越乱。
最后他放下手里的棋子,招呼陆坤到舱外。
“还有多久?”
“快了。”陆坤从船头回来,“不出意外二十分钟能接上头。”
老头不再说话。
陆坤忍不住又问:“何先生,真不处理他们?”
“不急,等尘埃落定。”何老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不安。
“阿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