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屿被摔出去时借势撑了下墙,脑袋没事,后背却实打实撞上了楼梯边沿。
他撑着栏杆起身,抬头望一眼楼道方向。
“怎么算背叛?”谢之屿咧开嘴角,“我从来没站在你那边啊,兄弟。”
这声兄弟叫得讽刺。
何氿狰狞的表情在黑暗中愈发扭曲。
他从腰后抽出一把尖刀。
“阿屿。”他疯狂笑着,“我是真的信过你。”
还有十几步的距离,就听到了楼道里传来的打斗声。
声音很闷,淹没在昏暗里。
有人闷哼出声,紧接着惨烈的一声。
“别动!再动我开枪了!”
第一个赶到的便衣打亮手电,光线明晃晃照出一地斑驳。浓稠的血集中在楼梯最下层,就像下雨天泥泞的泥水,顺着边缘滴滴答答地落。
失去挣扎力气的男人平躺在地,肩胛插着一把尖刀。而另一边,屈腿靠坐在墙边的人抬手挡了挡刺目的光,他脸偏着,脖颈苍白的皮肤同样被血染红。
“不许动!双手抱头!”
那人艰难地抬起手,掏出一枚红色火机扔在地上,而后听从指挥地双手高高举起。
这个动作于他来说还真是挺屈辱的。
谢之屿无声地笑了下。
还好,还好她看不见。
他脱力般靠在墙上,听着蜂拥而至的脚步声落在身边,有人压住他的手反剪在后。
有人在检查何氿的伤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