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眼睛瞬间亮了，一毛钱都可以买一卷新的草纸了。
他热情地递上两张张完好的纸和剩下的半张纸，点头弯腰道：“干部同志，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几张纸，全给你了。”
石武接过纸，自己扯下一张，揉成长条，塞进鼻子里，随即便把剩下的纸分给了革委会的其他人。
革委会的人接过纸，立即迫不及待地塞进鼻子，彻底堵严实了，脸色看上去才好了很多。
顾宁远远站在外面，开大会所处位置四通八达，气味飘到外面的时候淡了很多，物理防护完全能隔离这些味道。
但也正因为四通八达，气味逐渐向远处飘散，一路飘到了顾娟家。
顾娟在空气中嗅了两下，眼眸中涌现出一丝不解，谁家厕所炸了？
她好奇地走出去，等看到几十米外的那一幕，差点没气晕过去。
谁搞的，为什么批评大会开在她家门口？
今天可是她的大喜日子，期盼了那么久的日子，现在全毁了。
以后只要她提起结婚，别人的第一反应就会是屎。
批评大会的后续就是，村里的人看谁都像屎。
宋谨言也不外如此。
晚上要洞房，可当他走进贴有大红喜字的卧室后，是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。
顾娟幽幽道：“别说你不行？”
不行这两个字的杀伤力，相信每个男人都知道，但宋谨言沉默了几秒，他还真是不行。
刚刚看过一场乱战，他要是能行，这才是变态！
宋谨言解释道：“明天吧，今天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顾娟完全不接受，想象中的婚礼没有，大喜日子该有的欢声笑语没有，现在要是连唯一的洞房都没有，那她的结婚还能有什么？
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屎吗？
她不要！
顾娟腾地站起来，恶狠狠道：“既然你不行，那就换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