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地扯了扯发涩的唇角,僵硬木然地扯出了一个讥诮的弧度。
“没事。”
从她懂事开始,他们便一直在争吵。
那段最痛苦,最阴霾的时光都经历过来了,到了现在,还有什么好怕的呢?
“欢喜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让他们走?”她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,轻的仿佛风一吹便会消失无踪一般。
“欢喜,她们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人了,你母亲刚走……”
听着杜元的话,她慢慢的闭上眼睛,晶莹的泪珠无声的隐没在了发间。
她忘了,现在,她于他而言,就算是个外人了吧。
闭上眼睛,乔姜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回荡着。
她说,“杜蓉,我仔细检查了你母亲的尸体,她的头部有明显损伤,损伤程度至全颅崩裂,挫裂创多见与额部及面颌部。”
“胸部皮下出血集中在胸骨与锁骨附近,多发生性肋骨骨折,双侧肋骨骨折。”
“通过解剖所见,头部皮下出血,颅骨骨折,硬脑膜下出血,颅底粉碎性骨折。”
“你母亲的的确是死于坠楼。”
“她身上的伤都符合高坠伤的特点,体表损伤较轻,内部损伤严重,有大片状挫伤,内脏器官损伤严重,伤及生命重要器官,因此死亡。”
“欢喜,不要任性了,以后一家人好好生活。”
杜元的声音再一次将她拽出了自己是思绪中。
他说:“欢欢是你的妹妹,以后你多照顾一下她。”
顿了顿,似乎是觉得不够他又补了一句:“你也清楚了,你母亲确实是坠楼身亡的。”
闻言,她唇瓣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杜欢欢那个名字就如同梦魇一般,无时无刻不再缠绕着她,折磨着她。
她和她母亲的出现逼得母亲跳楼梯身亡。
现在,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让她和她们好好相处,还说母亲的死与她们没有关系。
法律上没有,难道道德上也没有了么?
摇了摇头,把痛苦的东西赶出脑海,她却发现,眼眶不知何时早已湿润了、。
自嘲的抹去眼角的泪水,原来,人还可以这么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