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庇护?结盟?你答应他了?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,何必自找麻烦。”裴云舒有些迟疑,但还是安了她大哥的心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不必理会他,这明摆着是要算计你。”

    裴云舒感受了一下自己袖子里的那封信,算计是真,可把柄也是真的。

    与虎谋皮,焉有其利。

    但,谁是虎,不好说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,要不要和陛下说一声?”

    “当然要说,这么重要的事情,怎么能瞒着先生呢?”

    裴子慕放心了一点,“既已经拒绝了,往后也不必见了,免得多生事端,你现在还在府上备嫁呢。”

    裴云舒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裴云舒没有去看那封信,但也没有毁掉,只是找了个地方放起来。

    贺兰白既能说出这种话,肯定不止这一点诚意,再等等吧,说不好,会有更拿得出手的东西。

    裴云舒铺开信纸,落笔,先生亲启。

    写完信之后,裴云舒将信封放在窗边,很快就会有人取走的。

    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这般亲密,更何况,谢晏川是皇帝,她这个贵妃,平日小打小闹,不讲究尊卑可以,但这个时候,必须要懂事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些男人,一个个瞧不上女人,却又试图利用我,手段还肆无忌惮,脸皮厚倒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裴云舒拨弄着窗台上的花,贵妃,果然还不足以让他们看重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