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致的愤怒和震惊而变得有些嘶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那浴血的衙役喘着粗气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和惊恐:
“回……回大人,就在城外五里坡!小的……小的拼死才冲出来报信!护送的……护送的禁军弟兄……伤亡惨重!那伙贼人……下手太狠了!牌匾……牌匾好像……好像被他们抢走了!”
牌匾被抢走了?!
齐征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,眼前阵阵发黑。
抢走御赐牌匾,这罪名要是坐实了,别说他这个小小的县令,就是整个平江县,都可能要跟着陪葬!
“召集人手!所有能动的衙役、亲卫,立刻备马!跟我出城!”齐征猛地推开桌子,抓起挂在墙上的佩刀,厉声喝道。
他的眼神冰冷得吓人,平日里的温和儒雅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杀意。
“大人!不可!”柳如是连忙拉住他,急声道,“现在城外情况不明,对方既然敢袭击御赐队伍,必定是有备而来,而且实力不俗!您亲自去太危险了!”
“危险?”齐征甩开她的手,赤红着眼睛低吼,“御赐牌匾在我的地界被抢!我这个县令若是不去,难道缩在衙门里等死吗?!让开!”
他一把推开柳如是,大步流星地冲出后堂。
柳如是看着他杀气腾腾的背影,跺了跺脚,立刻转身对身边的亲卫队长吩咐:
“快!调集所有弓弩手!带上最好的伤药!
通知城防营,封锁四门,许进不许出!另外,派人去把马良才和商会那几个理事都‘请’到县衙来,就说有要事相商!”
她必须在齐征冲动行事的同时,做好最坏的打算,稳住县城的局面。
县衙前院,早已乱作一团。
得到命令的衙役和亲卫们,纷纷拿起武器,牵出马匹,动作虽然迅速,但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和恐惧。
袭击御赐队伍,抢夺御赐牌匾,这在他们看来,简直是天塌下来的大事!
齐征翻身上马,看也不看身后跟上来的柳如是和亲卫队长,马鞭狠狠一抽,胯/下骏马长嘶一声,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县衙,直奔南门!
数十骑紧随其后,马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