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太聪明了,还是他太了解自己了……
孟焕枝抱着睡衣逃进主卧,望着干净整洁的房间,睫毛扑朔几分。
当真丝布料滑过腰线时,她突然意识到这尺寸精准得可怕,将她的腰、臀比例勾勒完美。
当她穿着丝绸睡裙出来时,谢之衍正在主卧更换床品。
深灰色羽绒被换成了香槟色真丝四件套,他弯腰铺床时后腰露出一截冷白肌肤,脊椎骨节在月光下连成一道欲说还休的银河。
孟焕枝靠在门框上,看着他往床头摆相框。
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却在照片里笑得甜蜜,宛若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。
谢之衍突然转身,手里还握着个丝绒盒,月光在钻戒上碎成星尘。
“戒指。”他说得简略,眸中却染上几分紧张。
孟焕枝望着盒中璀璨,咽了咽口水,“你……”
“夫妻没有戒指……怕是说不过去。”
孟焕枝略微沉吟片刻,将手递了过去。
也没什么矫情的,也不过是逢场作戏。
冰凉的触感顺着无名指往下,孟焕枝的呼吸也变得急促。
孟焕枝的指尖在颤抖。
谢之衍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,拇指压住跳动的脉搏。
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,将他侧脸镀上银边,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里藏着惊心动魄的暗涌。
"好了。"他声音带着砂纸打磨过的哑。
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,孟焕枝心中却有着说不清的滋味。
和顾宴洲谈了六年,恍然间发现自己竟从未收到过一枚戒指。
但如今,谢之衍却给了她。
即使是作戏。
手机在凌晨两点响起,小李发来节目组动线图。
谢之衍把热牛奶塞进她掌心,指节蹭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:"去休息一下吧,剩下的我来收尾。"
孟焕枝蜷在主卧飘窗上,看着谢之衍在洗漱间里布置情侣牙刷的摆放角度。
月光为他镀上银边,那些精心设计的生活痕迹在深夜里疯长,恍惚间竟让孟焕枝感到几分心慌。
好像跟谢之衍结婚…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