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只是当今形势,我大秦内忧外患,摄政王虎视眈眈,边关战事吃紧。若因一个太监伤了陛下与娘娘和气,实为不智。”
“阁老是说,为了大局,就该牺牲知礼?”姜妩声音冰冷,“知礼追随臣妾多年,忠心耿耿,臣妾岂能见死不救?更何况这大局偏为何非要夺他一人性命?”
“老臣明白娘娘意思。”林阁老叹息,“只是此事牵连甚广,若娘娘执意护他,恐有万劫不复之祸。”
“本宫说过多次,知礼若真有异心,臣妾早就人头落地。”姜妩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“他若是奸细,为何不早下手?”
林阁老蹙眉,沉默良久,眼中挣扎之色明灭不定。他忽然苦笑一声:“娘娘如此信任知礼,老臣也不便再隐瞒了。”
烛火忽明忽暗,照在林阁老布满皱纹的面容上,映出几分悲凉。
“知礼与陛下,乃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。”
“什么?”姜妩霍然起身,茶盏被撞翻,滚烫的茶水浸湿衣袖,她却浑然不觉,“阁老此言当真?”
林阁老缓缓点头,目光沉重:“当真。”
姜妩不敢置信,呆立片刻,才重新坐下,声音微颤:“阁老且详细道来。”
林阁老捋着胡须,目光沉入回忆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当年,齐国为结盟和亲,送来一位公主。谁知先帝见她貌美,心生邪念,竟在宴席上灌醉了她,强行采撷。”
姜妩面色苍白,一言不发。
“那公主身怀六甲,先帝惶恐,不敢让消息走漏,便将她秘密关押。待她生下陛下后,便赐了她毒酒,对外宣称难产而亡。”
“那知礼又是……”
林阁老嘴角浮现一抹苦笑:“那公主来大秦前,本是齐国先帝宠妃,腹中已有身孕,那便是知礼。”
姜妩眸光一缩,眼中闪过震惊:“你是说,知礼是齐国先帝与那公主所生?”
“正是。”林阁老点头,“齐国先帝宠妃怀孕之际,齐国突生内乱,先帝仓促登基,未及立后,便遭毒手驾崩。皇位传给其子,也就是如今的齐王。新后登基,自然不会容那宠妃腹中胎儿。”
姜妩眉头紧蹙:“所以她便被送来和亲?”
“正是。”林阁老眼中闪过复杂